便挂断了电话。

第二天，沈歆瑶起得很早。

要到邮局去，将签好的保密协议邮给教授。

没想到下了楼，霍丞竟坐在客厅。

她下意识把文件袋往后藏了藏，然后对霍丞轻一点头，就默不作声地往外走。

这和她从前一点都不一样。

就算是表白后被冷漠对待，每次见到霍丞，她都还是会热切地凑上前。

霍丞皱了皱眉，觉得她突然间变了很多，让他很不适应。

他忍不住出声叫住她：“你要去哪儿？我送你。”

霍丞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说过要送她了。

沈歆瑶停住怔了怔，还是抿唇拒绝：“出去办点事而已，不麻烦小叔了……小叔今天不去约会吗？”

霍丞顿了一下，刚想说什么。

门铃就响了起来。

王婶过去开门，果不其然，来的人是穆偲梨。

“阿丞！”她径直走向霍丞，半路抽空和沈歆瑶打了个招呼：“瑶瑶也在，要出去呀？”

沈歆瑶一时没吭声，下一秒霍丞冷冽的眼神就投了过来：“沈歆瑶，怎么不叫人？我教了你多少……”

沈歆瑶垂着眼，抢先喊道：“小婶。”

闻言，霍丞和穆偲梨怔了下。

两人交往之后，除了第一次被霍丞逼着喊了一声，沈歆瑶从没主动喊过一次‘小婶’。

还是霍丞先回过神。

他站起身，牵着穆偲梨往外走，顺便喊上了她。

“走吧，我送你。”

沈歆瑶知道霍丞做了决定的事情，从来不会改变。

她没再拒绝，跟在两人身后，坐上了后座：“谢谢小叔小婶。”

路上，霍丞和穆偲梨聊得热络。

似乎完全忘了后座上还有一个人。

沈歆瑶看着窗外，就想起了那天——

那天，霍丞组织了一个酒局，把穆偲梨带到好友面前，让人一个个改口叫“嫂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