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北极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6-28 17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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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回末日爆发前三天,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卖掉婚戒。前世我为救渣男陈浩被丧尸咬死时,

他正搂着新欢嘲笑我:“这蠢货真好骗。”如今我囤积物资加固门窗,

冷眼看着他们在门外哀嚎。“苏晚开门!我知道你在里面!”陈浩疯狂砸门。我按下遥控器,

车库卷闸门缓缓升起。——里面不是食物,而是我特意用血袋引来的丧尸群。“这份大礼,

喜欢吗?”我对着监控微笑。---冰冷的、带着铁锈腥气的血,

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喉咙和鼻腔。每一次徒劳的吞咽,都像咽下烧红的刀片,

灼痛直刺大脑深处。视线被粘稠的暗红彻底糊住,像蒙上了一层怎么也撕不烂的劣质红绸。

耳朵里灌满了自己破碎的嗬嗬声,那是肺在徒劳地抽搐,

试图榨取最后一丝早已不存在的空气。还有……还有另一种声音,近在咫尺,

令人毛骨悚然——那是牙齿啃噬骨骼的、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…咯吱…”声,

伴随着贪婪的吞咽和满足的低吼。我的身体,正在被撕碎。

意识在粘稠的血色和尖锐的剧痛中,像风中残烛般明灭。最后一点模糊的视线,

挣扎着穿透那片令人窒息的红,死死钉在几米之外,

那扇紧闭的、厚重的安全门小小的观察窗上。窗后,贴着两张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脸。陈浩。

那个我曾以为会共度一生,掏心掏肺、甚至付出生命去保护的男人。此刻,

他脸上没有丝毫痛楚,没有半分惊惶。只有一种混合着鄙夷和彻底解脱的、令人心寒的轻松。

他甚至还带着点不耐烦,好像我只是一个终于被处理掉的、碍眼的垃圾。他身边,

紧贴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,我认得她,陈浩的新欢,李薇。她捂着嘴,

但那动作丝毫没有掩盖住她眼底的兴奋和残忍的笑意。她微微侧头,红唇凑近陈浩的耳朵,

声音不大,却像淬了毒的冰锥,精准地穿透了我濒死的听觉,钉入我最后的意识:“浩哥,

瞧她那样儿…咯咯…这蠢货,还真以为你能看上她?真好骗!”真好骗…真好骗!那三个字,

裹挟着陈浩喉咙里滚出的、闷闷的、充满恶意的附和笑声,成了我坠入无边黑暗前,

唯一清晰烙印在灵魂里的声音。“嗬——!”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
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像要从喉咙口直接跳出来。眼前一片模糊的白,

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。没有血,没有丧尸,没有那令人作呕的啃噬声和笑声。

只有窗外初夏清晨过于明亮的阳光,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,斜斜地劈在地板上,

刺得我眼睛生疼。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每一次吸气都贪婪得像是要把肺撑爆,

冰冷的空气冲入气管,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栗。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睡衣,黏腻地贴在背上,

带来一种不真切的冰凉。手下意识地在身侧摸索,触到的不是冰冷潮湿的水泥地,

也不是丧尸污秽的利爪,而是柔软的、带着阳光晒过味道的棉质床单。我死死抓住那布料,

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,仿佛那是唯一能证明我还“存在”的锚点。

混乱、恐惧、还有那灭顶的、焚烧灵魂的恨意,像沸腾的岩浆在我身体里冲撞。

无数画面碎片在脑海里疯狂闪烁:陈浩虚假深情的脸,李薇刻薄讥诮的嘴角,

安全门后那冷漠的注视,

有……丧尸灰白浑浊的眼珠和滴着涎液的尖牙……“不……不……”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,

我用力甩头,想把那些地狱般的景象甩出去。目光扫过床头柜。电子闹钟猩红的数字,

像凝固的血块,冰冷地显示着:**6月18日,上午8:07。

**这个日期……像一道闪电,猛地劈开了我混乱的意识!我连滚带爬地扑下床,

双腿软得像面条,几乎是跌撞着冲到书桌前。桌上的台式电脑屏幕还暗着,

我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用力按下开机键,屏幕亮起,

桌面壁纸是我曾经最喜欢的风景照——碧海蓝天,一片岁月静好,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。

鼠标箭头在屏幕上疯狂地颤抖、跳跃,好不容易才点开右下角的日期显示。

**2025年6月18日。**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,随即以更狂暴的力度撞击着肋骨。

三天!距离那场席卷全球、将人间化为炼狱的“黑斑热”病毒毫无征兆地全面爆发,

还有整整三天!不是梦。那撕心裂肺的痛苦,那被啃噬的绝望,

那被至亲至爱背叛推入地狱的滔天恨意……都不是梦!我重生了!回到了末日爆发前的三天!

巨大的冲击让我浑身脱力,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。

冰冷的地板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裤传来,**着我混乱的神经。短暂的眩晕过后,

一股冰寒刺骨的冷静,如同极地的冻流,瞬间取代了所有的恐惧和混乱,

从头顶一路浇灌到脚底。恨意,纯粹得如同淬炼过的钢刃,在我胸腔里成型。陈浩!李薇!

前世临死前他们贴在安全门后那两张写满鄙夷和恶毒的脸,清晰地浮现在眼前,

每一个毛孔的细节都纤毫毕现。那扇门,那扇我用命换来他们躲进去的门!那扇隔绝了丧尸,

也彻底隔绝了我最后一丝人性的门!“真好骗……”李薇那带着笑的、轻飘飘的三个字,

此刻在我耳边无限放大,震耳欲聋。我慢慢抬起手,视线落在左手无名指上。

那里套着一个冰冷的金属圈——一枚曾经象征承诺,如今只代表愚蠢和耻辱的钻戒。

钻石在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下,折射出廉价而刺眼的光芒,

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我过往的天真和付出。就是它,还有我父母留下的那点可怜的积蓄,

成了前世陈浩榨干我价值后,将我推向丧尸的“回报”。指尖触碰到戒指冰凉的表面,

没有一丝留恋,只有深入骨髓的厌恶和恶心。我用力地、几乎是粗暴地将它从指根撸了下来。

坚硬的金属边缘刮过指关节,带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刺痛。很好,这痛感让我更清醒。

我站起身,腿脚还有些虚软,但眼神已经彻底变了。不再是迷茫和恐惧,

而是淬了冰的决绝和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。末日倒计时,72小时。时间,就是命。

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在无谓的眼泪和愤怒上。那只会重蹈覆辙。变卖一切,囤积物资,

打造堡垒!然后,活着!清醒地活着!亲眼看着那对狗男女,

如何在他们自己亲手酿造的苦果中腐烂!我走进浴室,冰冷的水流兜头浇下,

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,却也彻底浇灭了灵魂深处最后一点残存的软弱。

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,眼窝深陷,布满血丝的眼底,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妖异的火焰。

很好。苏晚,记住这眼神。从地狱爬回来的人,就该这样。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深色运动服,

我将那枚戒指紧紧攥在手心,金属硌得掌心生疼。这痛楚像一剂强效的清醒剂。走出小区,

街道依旧喧嚣。汽车的鸣笛声,早餐摊贩的吆喝声,

行人的谈笑声……这一切平凡得近乎奢侈的日常噪音,此刻听在我耳中,

却像一曲诡异的末日序曲。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,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,

只有一种置身于巨大坟场边缘的冰冷和疏离。街角那家不起眼的金店,门脸狭小。

柜台后的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,叼着烟,眼皮懒洋洋地耷拉着。“喏,这个。

”我把戒指从窗口塞进去,声音是刻意压平的淡漠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老板漫不经心地接过去,对着灯光看了看,又拿起放大镜仔细瞅了瞅钻石的切工和净度,

手指在那颗小钻石上捻了捻。“啧,”他撇撇嘴,烟雾从鼻孔里喷出来,“成色一般,

钻太小,戒托也就个18K金…小姑娘,急着用钱?

”我盯着他油腻腻的头发和那副市侩的嘴脸,没说话,只是眼神又冷了几分。前世末日里,

为了半块发霉的面包都能捅刀子,这点市侩算什么?

大概是被我毫无波澜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,老板咂咂嘴,终于报了个价:“最多三千五。

这行情,也就这样了。”三千五。这数字像根针,刺了我一下。前世为了买它,

我省吃俭用了大半年。如今,它只值这点残渣。多么讽刺。“行。”我吐出这个字,

干脆利落。没有讨价还价,没有一丝拖泥带水。现在每一秒都价值千金。

接过那叠薄薄的、带着油墨味的***,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。

身后似乎传来老板带着点诧异的嘀咕:“……这么痛快?”痛快?对,很痛快。

甩掉一个沉重的、愚蠢的包袱,怎么能不痛快?接下来的一天半,

我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、没有感情的采购机器。那三千五,加上我银行卡里所有的积蓄,

以及通过几个隐秘网贷平台能快速套现的最后一点钱,全部变成了生存物资。

大型仓储超市里,我推着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购物车,无视周围投来的惊诧或好奇的目光。

蔬菜、维生素片、抗生素、止痛药、纱布碘伏酒精……所有能想到的、末日里能保命的东西,

都被我扫进货筐。购物车压得轮子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

收银员看着那几乎要塞满整个传送带的物品,眼神从惊讶变成呆滞。我面无表情地刷卡,

签单,然后叫来超市的配送服务,报出地址。

回到我那套位于城郊老旧小区顶楼、带一个小阁楼的房子,真正的战斗才开始。建材市场。

沉重的、需要两个壮汉才能抬动的实心防盗门,我指着它:“这个,要加厚款,今天安装。

”老板看着我这个身形单薄的女人,一脸狐疑:“姑娘,这门死沉,安装费也贵,

你家遭贼了?”“少废话,安不安?”我的眼神扫过去,没什么温度。老板噎了一下,

大概是被我眼底那不容置疑的狠劲慑住了,嘟囔着开单子。然后是手指粗的螺纹钢条。

我租了切割机,在阁楼那扇原本脆弱的大窗户外面,自己动手,将钢条一根根垂直焊死,

密密麻麻,间距不超过十厘米,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钢铁牢笼。焊枪喷吐着刺眼的蓝色火焰,

滚烫的金属气味和飞溅的火星弥漫在空气中,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,皮肤被烤得发烫,

手臂因为长时间举着沉重的焊枪而酸痛颤抖。但我没有丝毫停顿。每一次火星的爆裂,

每一次钢材熔合发出的滋滋声,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地狱铸造着隔绝的屏障。

前世被丧尸扑倒时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和冰冷的牙齿触感,就是此刻最好的燃料。

隔壁阁楼探出个老太太花白的脑袋,颤巍巍地问:“闺女,你这是干啥呢?弄这么大动静?

”我停下焊枪,抹了把额头的汗,对着她露出一个平静到近乎虚假的笑容:“阿婆,

最近听说不太平,加固一下,安全。”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
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,嘀咕着“是得注意安全”,缩回了头。她不会懂。

没人会懂。除了经历过地狱的人。最后是五金店。最大号、最沉重的U型锁,我买了三把。

粗大的链条锁,两捆。厚重的插销,能顶住攻城锤那种,买了四个。

当加厚的防盗门被几个工人汗流浃背地安装好,

沉重的门框嵌入墙体发出沉闷的声响时;当阁楼的窗户被冰冷的钢筋彻底封锁,

隙也被焊死;当所有沉重的锁具和插销被牢牢固定在门后……我背靠着冰冷坚硬的钢铁大门,

缓缓滑坐到同样冰冷的地板上。阁楼被改造的储藏室里,堆满了小山般的物资,

散发着食物、药品和金属混合的奇异味道。寂静无声,

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安全了。至少,暂时安全了。

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,随之而来的不是轻松,

而是一种排山倒海的疲惫和……那被强行压抑下去的、深入骨髓的恨意,如同蛰伏的毒蛇,

猛地抬起了头。陈浩!李薇!前世被啃噬时那撕心裂肺的剧痛,

他们贴在门后那两张写满冷漠、鄙夷和恶毒快意的脸,清晰地浮现在眼前。

李薇那句带着笑的“真好骗”,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循环。我猛地攥紧了拳头,
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,才勉强压住喉咙里几乎要冲出来的嘶吼。不能失控!

还有更重要的事情!我挣扎着爬起来,走到窗边。这里是顶楼,视野开阔。

夕阳的余晖将远处的城市天际线染成一片诡异的血红色。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,

霓虹灯开始闪烁,勾勒出末日降临前最后虚假的繁华。平静,只是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
我拿出手机,屏幕的光映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。手指在通讯录里滑动,

最终停留在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上——陈浩。指尖悬停在拨号键上,微微颤抖。不是犹豫,

是恨意在翻涌,是杀戮前的兴奋战栗。深吸一口气,压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戾气。

我点开短信,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击,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

带着冰碴:>**浩,我好害怕!新闻说城外好像有疯狗病爆发了,咬了好多人!

听说会传染,特别可怕!你快去超市多买点吃的喝的囤起来!门窗锁好!千万别出门!

等我消息!爱你!**发送。看着屏幕上“已发送”的提示,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扯动,

形成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弧度。害怕?爱?陈浩,好好享受这最后的“关心”吧。

希望你和你的新欢,囤积的是足够多的绝望!时间,在一种近乎凝固的紧张感中,

一分一秒地爬过。6月20日。傍晚。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,闷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
夕阳沉入地平线后,天空不是往常的墨蓝,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、污浊的暗红。

城市华灯初上,但那光芒,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灰翳笼罩着,失去了往日的活力。

一种无声的、令人心悸的骚动,开始在城市的脉搏深处悄然滋生。像无数细小的毒虫,

在平静的表皮下疯狂地钻营、啃噬。手机屏幕骤然亮起,

推送的本地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:**突发!城南工业区爆发恶性伤人事件!

数十人受伤!伤者呈现攻击性!****紧急通知!市中心医院急诊科被暴力冲击!

警方已封锁现场!****网传视频:XX路口出现群体撕咬!场面失控!

**视频画面模糊晃动,充满了尖叫和杂音,但那些扑倒撕咬的身影,

那非人的力量和扭曲的姿态……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透了每一个看到它的人的灵魂。来了!

比前世记忆中的时间,早了那么一点点。但那种熟悉的、令人作呕的、属于地狱的气息,

已经随着网络信号,弥漫进了这间被我打造成钢铁堡垒的阁楼。我走到被钢筋封锁的窗边,

微微掀起厚重遮光窗帘的一角。远处,城市的灯火依旧闪烁,但某些区域,

明显出现了不正常的黑暗和混乱的光点移动。隐隐约约,似乎有凄厉的、非人的嚎叫声,

被晚风断断续续地送过来。楼下小区里,也骚动起来。有人惊慌地跑出来,

对着手机大喊大叫;有汽车引擎暴躁地轰鸣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,

胡乱地冲撞出去;几户人家的窗户亮着灯,人影在窗后慌乱地晃动……恐惧,像瘟疫一样,

开始蔓延。我放下窗帘,将最后一点外面的混乱隔绝。阁楼里,

只有应急灯散发着稳定而微弱的光芒。我走到角落,

那里放着最后一样关键物品——一套简易的无线监控设备。四个小巧的摄像头,

我早已趁着夜色,悄悄地安装在了单元楼入口、楼梯转角和我这层楼走廊的关键位置。

打开配套的平板显示器,屏幕被分割成四个清晰的画面。入口处空无一人,

只有声控灯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噪音明明灭灭。楼梯转角,感应灯坏了,一片漆黑,

像一个吞噬一切的洞口。我所在的六楼走廊,画面相对清晰。昏黄的廊灯下,

我那扇新换的、厚重如堡垒的防盗门,沉默地矗立着,

门上崭新的沉重U型锁和粗大的链条锁,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。旁边的墙壁上,

还有我特意用深色颜料画上去的几个歪歪扭扭、充满警告意味的大字:**内有恶犬!勿近!

**很好。一切就绪。我坐回到角落的物资箱上,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,拿起一瓶水,

拧开,小口小口地喝着。冰凉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,稍微缓解了一些紧绷的神经。眼睛,

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监控屏幕。狩猎开始了。猎物,会自己送上门来。

等待的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。阁楼里死寂无声,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,

在耳边被无限放大。平板屏幕上的画面,大部分时间都静止着,只有声控灯偶尔亮起又熄灭,

像垂死之人的脉搏。外面的世界,正在加速滑向深渊。爆炸声、密集的枪声(也许是警方的,

也许是绝望者的)、尖锐到撕裂耳膜的惨嚎……这些声音越来越频繁,越来越清晰,

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,拍打着这栋老旧的居民楼。每一次剧烈的声响,

都让楼板微微震颤,灰尘簌簌落下。血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、蛋白质腐烂烧焦的混合恶臭,

顽强地钻过门窗的缝隙,丝丝缕缕地渗入阁楼,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。这是地狱的呼吸。

我面无表情,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放在手边的消防斧。冰冷的金属斧柄,是我此刻唯一的慰藉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也许是几个小时,也许只是几十分钟。平板屏幕上,

楼梯转角的那个一直漆黑一片的画面,突然亮了起来!昏黄的感应灯下,

两个跌跌撞撞、狼狈不堪的身影猛地冲入画面!是陈浩和李薇!

陈浩那件骚包的浅色名牌衬衫,此刻沾满了暗红的血污和黑褐色的泥浆,皱得像块抹布。

他头发凌乱,脸上满是汗水和污迹混合的油光,眼神里是濒临崩溃的惊恐和疯狂,

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的装腔作势?他一只手死死拽着几乎瘫软在地的李薇,

另一只手胡乱地挥舞着一根沾着可疑暗红色液体的棒球棍。李薇更惨。高跟鞋早就跑丢了,

**被刮得稀烂,脚上血肉模糊。原本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,

眼泪、鼻涕和汗水在她脸上冲出几道可笑的沟壑。昂贵的裙子被撕破了好几处,

露出底下青紫的皮肤。她几乎是挂在陈浩身上,腿软得根本站不住,

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尖叫:“啊——!它们来了!浩哥!快跑啊!救我!它们追来了!

”“闭嘴!**!再叫把丧尸引来老子先弄死你!”陈浩粗暴地甩了她一下,声音嘶哑变形,

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戾气。他拖着李薇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上爬,

眼睛死死盯着通往六楼的楼梯口,那里,是唯一的生路。他们的身后,楼梯下方的黑暗中,

传来令人牙酸的、拖沓而密集的脚步声,还有喉咙深处发出的、非人的“嗬嗬”低吼,

如同地狱传来的催命符,越来越近!“快点!快点!”陈浩目眦欲裂,爆发出最后的力气,

连拖带拽地把哭嚎的李薇扯上了六楼走廊。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,

惨白的光线照亮了他们脸上极致的惊恐和绝望。陈浩的目光,

像濒死的野兽发现了唯一的猎物,瞬间就锁定了我那扇厚重、冰冷、挂着沉重锁链的防盗门!

还有旁边墙上那几个警告大字——“内有恶犬!勿近!”。

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、孤注一掷的亮光!“苏晚!苏晚!开门!我知道你在里面!开门啊!

”陈浩像一头受伤的疯牛,猛地扑到我的门上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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