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北极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6-30 17: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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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淮燕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掉。

“都怪我在京中只有景行哥一个熟悉的人,却忘了他已成婚有家室,我不该答应容屿来府中小住,也不该任由容屿肆意喊我母妃。”

“我本是好意,却不曾想害得景行哥和侧妃姐姐生了嫌隙,我这就打道回府,回书院去。”

说完,关淮燕提着自己行囊哭着跑开,裴容屿狠狠地瞪了陈静娴一眼,就追着出门去了。

裴景行抉择片刻,眼神冷漠地开口道。

“陈静娴,我本以为你是个善良的,没想到你竟这般容不得人。”

“看在你这些年辛苦的份上,我不与你计较,你这几日待在府中,好好冷静冷静!”说罢,也跟了上去。

人都走完了,陈静娴回到屋内,这才掀开衣裳,涂药包扎。

谁知刚换好衣服,管家急匆匆跑过来报。

“夫人,小世子在外和其他世家的公子们打起来了,您快去劝劝吧!”她顾不上其他,跟在管家飞快的出了府,找到裴容屿后才发现,他根本没有和人打架。

而是站在狩猎塔高处等着她,面露讥讽。

“陈静娴,十年前,你害死我母妃,我今日便让你也尝尝那濒死的滋味!”裴容屿一挥手,四周的木门被拉起,从里面窜出几十只发了狂的马匹。

来不及逃跑的陈静娴瞬间就成了马匹攻击的对象。

她转身想跑,却被裙摆绊住脚跟。

马群踩着她后背掠过,陈静娴本能地蜷成一团,双臂护住头颅,却感觉无数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碾来。

左腰被马蹄踩断,剧痛席卷全身。

右腿传来骨头错位的闷响,额头上温热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
她想尖叫,却被马匹扬起的尘土呛进喉咙,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发出濒死般的闷喘。

意识模糊之际,关淮燕出现在她眼前,她揪着陈静娴头发冷冷道:“十年前,要不是因为你的主动,今日成为世子妃的人就该是我!”“若是你今日能主动签下这和离书,我便放过你如何?”关淮燕将砚台和毛笔丢在她脚下,可陈静娴却冷冷一笑。

她本就没有嫁给裴景行,无需签订和离书。

倘若她要是签了,那才是真的和裴景行牵扯不清。

“我不签,有本事你就......”话还没说完,关淮燕一个耳光扇过来,扇的陈静娴嘴里满是血腥味。

她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抽出十几根绣花针,狠狠扎进陈静娴的大腿里。

细密的刺痛如蚁群啃噬,本就虚弱的陈静娴被扎的趴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。

挣扎间,腿上传来一阵刺痛。

是一柄箭矢直直地射穿了她的小腿。

裴容屿眉眼挑衅,得意的举起手里的弓箭。

“你若再赖在世子府不走,终有一日,这柄利箭,射中的就不会再是你的腿,而是你的心。”

“要不是因为你,父王便可将关夫子纳进府内,我们也会......”后面的话陈静娴已经听不清了,她闭上眼任凭意识消散。

原来这十年间,这父子俩。

一个恨她入骨,一个似她如无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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