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警……”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，“按法律……处置……”

萧知砚突然冷笑一声，俯身撑在她病床两侧，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，却冷得吓人，“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？萧氏集团的掌权人，你觉得警察会接你的案子？”

他直起身，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：“有我在，你就算把电话打到市长办公室都没用。”

“别闹了，我说过，我对烟烟玩几个月就腻了，你不要总针对她。”
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，

病房门关上的瞬间，眼泪终于决堤。

姜言初死死咬住嘴唇，不让自己哭出声，可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的痛苦。

一连几天，萧知砚都没再出现。

直到出院这天，他却突然来了。

“上车。”他站在病房门口，语气不容拒绝。

姜言初沉默地坐进车里，却发现不是回家的方向。

“去哪儿？”她问。

“邮轮。”萧知砚单手握着方向盘，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，“今天给烟烟办生日宴，你去给她道个歉。”

姜言初猛地转头看他：“我给她道歉？！”

“这几天她对我很冷淡，”萧知砚瞥了她一眼，眉头微蹙，“肯定是因为撞了你的事在自责。”

“萧知砚！”姜言初声音发抖，“被撞的是我！断肋骨的也是我！”

吱——

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寂静。

萧知砚猛地踩下刹车，转头看向姜言初。

车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，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。

“言初，”他声音低沉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，“***还在医院躺着吧？”

“不想她知道我们的事，就乖乖听话。”

姜言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
他竟然用奶奶威胁她？

她是不是忘了，三年前他是怎样跪在奶奶面前，红着眼眶求老人家把孙女交给他？

那时候他说得多好听啊——

“奶奶，我会用命护着言初，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。”

可现在呢？

姜言初死死咬住下唇，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。

她别过脸，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“……好。”

……

邮轮上灯火通明，香槟塔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熠熠生辉。

顾凌烟被一群闺蜜围着，一袭白色礼服衬得她肌肤如雪，笑得明媚动人。

“萧总对你真好，”一个穿着粉色礼服的女孩羡慕地说，“这场生日宴也太奢华了！”

“是啊，”另一个女孩附和，“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才能来呢！”

顾凌烟故作羞涩地低头，指尖轻轻摩挲着脖子上那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：“别这么说，萧总已经结婚了，妻子还是我们老师呢。”

“结婚又怎样？”有人不屑地撇嘴，“他现在心里只有你啊。”

“就是，”另一个女孩笑着补充，“这场婚姻啊，早就名存实亡了！”

萧知砚走过来，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
他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，只是看着姜言初，声音平静：“去道歉。”

在众人的注视下，姜言初一步步走到顾凌烟面前，高跟鞋踩在甲板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自己的心上。

“老师？”顾凌烟惊讶地睁大眼睛，红唇微张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姜言初死死掐着掌心，眼眶通红：“对不起……我不该被你撞到，害你自责好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