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窦氏。”卫昭容看着她,正颜厉色道:“莫要垂头丧气,你且记住,你是大房正妻,拿出你正妻的气魄来。”
卫昭容这番话与窦书遥的内心,不谋而合。
她看着这个一向不喜自己的婆母,露出一个微笑。
“母亲放心,书遥知道自己的位置。”
利用自己已有的一切,捍卫自己的利益,这是窦氏从卫昭容身上学到的。
不出半个时辰,外头传来很大的动静,谢川被人带回来了。
“老夫人,大爷回来了。”
有人在院外大喊。
此时,谢川被六个下人围着,头发有些散乱,衣袍尾端有明显的脚印,也不知是谁踩的。
谢川一脸狼狈,进门时还在骂骂咧咧。
“一群不长眼的狗东西,竟然敢与我动粗,等明儿个,全都把你们赶出去,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以下犯上。”
进了院子,远远地,看着敞着的正厅大门,传来两道犀利的目光。
谢川蓦地头皮发麻。
这场景,怎么跟审判犯人似的。
他不自然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,咳了一声,进了门,恭恭敬敬地给卫昭容行礼。
“母亲,一大早的,您怎么来了。”
卫昭容站起身,来到谢川跟前,抬手一个巴掌下去。
“啪。”
响亮的巴掌声连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,众人纷纷低下头,此刻恨不得自己堵住自己的耳朵,生怕被谢川牵连,被卖给人牙子。
“母亲,怎的又打我?”
谢川捂着脸,愤怒地喊道。
“我为什么打你?”卫昭容冷笑。
她坐回太师椅,指着窦书遥:“窦氏,你说,我为什么打他。”
窦书遥坐得笔直,冷冷地看着谢川:“他违背您的命令,私自出逃东院,该打。”
“母亲,你将我禁足东院,本就不合理,儿子听了您的话了呀,都搬进东院了,您还想要我怎么样。”
谢川真真委屈极了。
母亲禁足,他没反抗啊,不过是偷溜出府而已,只要母亲不大肆宣扬,他们可以默契地互相装不知道嘛。
他想过了,等百日禁足令解除,他就求母亲把东院给柳怡儿住,他也彻底住在东院,再也不回瑞祥院,面对窦书遥那张毫无***的死人脸。
卫昭容见他眼珠提溜转个不停,就知道他又在想歪心思。
“昨日肖太医的话,你可还记得。”"